我靜靜地進了車,一如往常。

但這次不一樣的是路程中只有少數劃破寂靜的哈欠聲與試圖打破沉默的無意義的抱怨:「非大陸製造,現在哪有東西非大陸製造,很多東西台灣都不做了。」

小年夜的玉尊宮是如此冷清,似乎在替兩天後平安粥流水席做準備一樣地冷清。繞完所有爐位,我走向販賣部買了一瓶水紓解喉嚨的不適,一回頭卻不見蹤影,原來在遙遠那頭。

安太歲,然後輕輕地說聲:「明年輪到你安太歲。」我只是說了聲「喔」。

我決定了吃飯的地方,路上總算開始有點交談。也一如往常,我喜歡問然後靜靜地聽。

到了指定的牛排館門口。「這裡我們來過!是你大學聯考時吃過一次。」
「是兩次,因為考兩天。」我微笑地回答,這也是我決定今年吃這個原因。

吃飯中交談延續,只是這次輪到我不斷地描述一些生活周遭的事情與未來的打算。

離開了牛排館,回家的路上又回歸了開始時的寧靜。所不同的是心換得了一些空洞的滿足。

下車前依舊拿了紅包,忽然「就剩下你了,就剩下你了。」
我帶著一種沉重的感覺開著鎖,聽著車子的離去。
命中不可承受之輕,卻是如此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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